大灃江門文具貨架快訊:1994年,國內電腦業正值一片寒冬,國際電腦品牌猛烈沖擊市場,而受宏觀調控影響,國內機關事業單位的采購能力卻不見起色。
當時中關村幾乎所有的知名電腦公司,都放棄了最艱難的自主創新品牌經營,退而求其次做跨國品牌的代理——長城做的是IBM,方正做DEC,四通做康柏,業界風頭最盛的史玉柱則宣布進軍保健品。
這時,一個特殊的公司——聯想。它正面臨著艱難抉擇,兩位靈魂人物柳傳志和倪光南,發生了致命分歧。
大灃江門文具貨架聯想的團隊來自于“中科院”,剛剛搞完了股份改制,成功在香港聯交所上市,正是大干一場的時候,柳傳志提出“市場派”,即以市場需求為主導的“貿工技”路線,而倪光南的想法則是以技術積累取勝,要進軍芯片,走“技工貿”路線。
大灃江門文具貨架后來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在聯想的歷史上,這一年被定義為“轉折年”,而一個令人沉思的事實是,在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幾乎所有知名企業都選擇了柳氏道路。
在后來的歲月中,楊元慶、郭為、朱立南、陳國棟、趙令歡、孫宏斌,這些曾經被視為“教父接班人”的戰將,無一不是從市場銷售起家。
聯想的命運與氣質,也正是從那一刻被深深影響和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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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PC,困于PC
聯想的決定是對的。
聯想成了名副其實的“PC一哥”。據IDC在今年十月發布的數據顯示,聯想PC的出貨量和市場份額均列世界第一。
實際上,PC市場的競爭一直都很激烈,聯想真正和其他參賽者拉開差距是在2005年。
這一年,聯想以17.5億美元收購了IBM整個的PC業務,一躍成為全球第三大PC制造商。
同一時期,手機市場其實也出現了領軍者——摩托羅拉。當時聯想自己也在做手機,但苦于缺乏核心技術。為了在手機賽道“突圍”,第二年,聯想以29億美元收購了摩托羅拉。
無奈的是,不論是摩托羅拉還是聯想自己的手機,最終都未能在移動市場脫穎而出,逐漸落后于其他品牌。
隨著全球PC市場逐漸飽和,已觸及PC行業天花板的聯想,不得不開始布局新業務。
2016年,聯想正式成立數據中心業務集團,希望以云服務、企業IT基礎設施等新業務,攻占數據中心市場。
螳螂財經看到,在聯想最新公布2020-2021財年第二季度財報中,該季度聯想總收入達145億美元,其中,智能設備業務集團的收入是130億美元,在總收入中占比達90%,而數據中心業務集團的收入是15億美元,在總收入中占比僅10%,遠不及前者。
總體來看,聯想依舊在靠PC業務“獨自發力”。眼下,PC戰場的入局者越來越多,PC之外的其他業務又未見明顯成效。顯然,屬于聯想最好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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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挾掙扎往前: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2004年,聯想收購了IBM的PC業務以及旗下的ThinkPad 品牌之后,成功躋身全球前三位電腦制造商的行列。然而聯想雖然保持住了在該市場的主導地位,但隨著全球PC市場的日益飽和,但增長速度其實已經逐年放緩,遠不如從前了。
盡管外界對聯想近些年的發展總有“唱衰”的聲音,但實際上聯想一直沒有停止過“折騰”。
1)進軍移動市場
實際上,聯想很早就盯上了移動市場。
2002年2月,聯想集團以9000萬元買下廈華手機業務60%的股份,獲得了移動設備生產資質,正式進軍移動市場。
在Iphone誕生以前的功能機時代,聯想的手機其實賣得還可以,據易觀國際的數據顯示,2007年第四季度聯想手機的市場份額甚至排到了全國第四。
2007年登場的Iphone確實給了國內手機市場一次大的沖擊,但聯想的反應也很快,于2010年初發布了名為“樂Phone”的智能機,引起了手機市場不小的轟動。
就在風頭正盛之時,聯想內部卻在手機業務上做了策略挑戰,執行“機海戰術”。于是,原本一年發一款產品的聯想,變成了一年能發40多款新品。
策略確實奏效了,短短一年時間,聯想的國內市場手機出貨量大漲536.4%。但那時候的聯想還未意識到,這其實是泡沫增長?!扒罅坎磺筚|”為聯想手機后期難以形成品牌優勢埋下了伏筆。
隨著小米“紅米系列”、華為“榮耀系列”的相繼出世,缺乏核心技術的聯想手機越來越沒有競爭力,難以獲得消費者的“歡心”。
為了扭轉局面,2014年,聯想以29億元從谷歌手上收購了摩托羅拉。沒想到的是“便宜不好占”。
當初谷歌花了125億美元收購摩托羅拉,接手了其170000個技術專利。聯想雖然只用29億美元就將摩托羅拉收入囊中,但摩托羅拉15000個重要的技術專利全被谷歌“吞下”了,只給聯想留了2000個。
失去技術優勢的摩托羅拉自然無法繼續為聯想在手機戰場“沖鋒陷陣”。
當下,在蘋果的“極致體驗”、小米的“性價比之王”已成整個手機市場共識之時,聯想的移動業務要重新建立起屬于自己的優勢怕是很難。
2)布局數據中心業務
2016年啟動的數據中心業務,無疑是聯想的又一次新嘗試。
2016年6月9日,聯想正式成立數據中心業務集團,旗下包含ThinkServer、System X、存儲等多個產品線。整體來看,聯想的數據中心業務主要圍繞給企業提供服務器展開。
聯想算是國內最早的一批研發服務器的廠商。1995年,聯想推出“萬全486/66”,算是正式進入了服務器市場。
而后,聯想不斷更新萬全系列,萬全II5/133、萬全2200,以及在國際舞臺上亮相的萬全4500等相繼問世,這也使得萬全也成為中國服務器市場影響最為廣泛的國產品牌之一。
2012年到2016年間,聯想的服務器業務進入了高速發展期。這一點,從聯想在這幾年的一系列動作就可見一斑:
2012年6月,聯想正式將服務器品牌由此前的“萬全”升級為“ThinkServer”;
2014年初,聯想收購IBM旗下低端服務器System x業務部門;
2016年,聯想數據中心業務集團正式成立,服務器業務成為該集團的重點版塊。
可以看出,聯想對這一新業務予以厚望。那么,它的表現怎樣呢?
目前,整個數據中心業務集團還處在虧損狀態,而據最新的2020-2021財年第二季度的財報顯示,對比上一財年同期,該集團收入增速也僅僅只有11%。可以說表現平平,并未給聯想整體業務“增色”。
更值一提的是,在服務器領域,聯想還要面對戴爾、浪潮等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因此,聯想能否真的靠服務器“促活”整個數據中心業務集團,目前還很難說。
3)沖擊邊緣計算
最近兩年,聯想又盯上了新的領域——邊緣計算。
2019年8月,聯想數據中心業務集團推出了專為邊緣計算和AI量身定做的ThinkSystem邊緣服務器。
2020年,聯想創新科技大會展示了智能邊緣計算在行業的最新應用——聯想晨星機器人,它代替人工在流水線、工作空間受限、危險、輻射等環境中作業,為智能制造賦能。
但盯上“邊緣計算”這塊蛋糕的企業不在少數。除了聯想ThinkSystem,亞馬遜AWS、微軟Azure IOT edge、阿里云link edge都是為邊緣計算而生。
與此同時,著名芯片廠商ARM、與聯想同為硬件廠商的英特爾也都對邊緣計算發起了有力沖擊。
這樣一來,盡管聯想已經在數據業務版塊建立了一定基礎,但面對微軟、英特爾、ARM這些強有力的競爭對手,聯想未必能獲得優勢。
更何況,邊緣計算要真正為企業發力,還有最關鍵的應用場景開辟和落地的問題需要解決,這些于聯想而言都是新的挑戰。
螳螂財經看到,數番掙扎過后,聯想并未在PC業務之外的新領域獲得優勢,反而步入了新的混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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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型之路難走,PC之外,聯想還能聯想嗎?
聯想如今的現狀,很容易讓人想到當年的手機巨頭——諾基亞。
諾基亞曾經是歐洲最大的上市公司,股票市值一度超過2000億歐元。
2007年,蘋果推出了首款iPhone,將智能手機推向了一個全新的時代。而此時因為過去的成績沾沾自喜的諾基亞并未意識到危機的到來,還在致力于擴張市場,忽視了產品自身的研發。
最終,諾基亞于2013年以72億美元出售了其旗下最核心的手機業務。
盡管聯想的PC業務短時間不會面臨諾基亞手機一樣的窘境,但正如倪光南擔心的那樣,缺乏核心研發優勢的聯想在未來很難維持自己的競爭力。
換言之,一旦行業內出現掌握核心技術的“黑馬”,聯想就會如當年的諾基亞一樣,迅速失去行業競爭力,甚至被反超。
我們不得不重新開始思考,作為一家足夠成熟的老牌企業,聯想為何難以完成轉型?
關于這個問題,曾任聯想高級經理的陳慧湘認為,聯想集團轉型的困難有一部分原因是企業文化上的。他表示,1997年之后,活在贊揚聲中的聯想,在企業硬實力膨脹、團隊富裕的同時,創業、創新、拼搏這些寶貴的文化卻開始衰弱。這并不利于聯想的轉型。
實際上,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選擇柳式道路的這些中國企業,由于PC這類大體量業務的存在,普遍面臨著轉型難、轉型慢的窘境。在發展速度異常迅猛的科技行業,它們很難和阿里、字節跳動這樣體量輕的互聯網公司相匹敵。
此外,聯想轉型困難還有一個關鍵的原因在于國內沒有像微軟這樣類似的成功經驗可以學。
靠Windows起家的微軟在移動互聯網時代到來之際也曾遭遇過“低谷期”。2014年,微軟新CEO薩提亞·納德拉上任,從開放Windows生態到放棄沖擊智能手機市場,再到將云業務作為微軟的下一個核心增長引擎,納德拉做了一系列變革。
事實證明,納德拉是一位睿智的領導者。2014年開始,微軟一掃頹勢,股價逐年攀升。2019年,微軟的總市值更是突破了萬億美元。
但是微軟能轉型成功不代表聯想也能。二者在市場環境、內部架構、目標戰略等方面都存在一定的差異,照搬是肯定行不通的。聯想的轉型之路還得要聯想自己走出來。
總之,我們無法否認聯想在PC領域確實做出了他人難以匹敵的成績,但擺在眼前的新業務增長緩慢、轉型難以推進的問題依舊無法忽視。
在這些問題徹底解決以前,PC之外的聯想,怕是難以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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